“你莫要求我,此事事关重大,为父也无能为力。”
“当真无法了吗?”裴少珩一脸担忧。
“现下汴京公子们如何命运,只在圣上一念之间。”
“父亲,劳您进言一二,现下圣上未有旨意,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裴少珩恳切地看着世子。
“此事你莫要担心了。”世子看着自家痴儿,心下无奈。
“父亲!”裴少珩心急地上前几步。
“晚间我便进宫。”世子看着裴少珩这般模样终究是不忍。
裴少珩欣喜的看着父亲。
世子叹了口气转而问到。
“若此事无法善终,于衾儿你当如何?”
“兹有婚约,无论她潦倒与否,她都是我妻。”
“她哥哥获了罪,她便也是罪女。”
“儿子从不看重声名,公仪家遭难,她在汴京自是无法自处,若儿子不给予依靠,抽身而去,也不配为人了。”
世子看着儿子,也不再言语。
黄昏世子妃为世子穿戴官服,心下不安。
“此次入宫进言,若招致圣上不满,该当如何?”
“现在我心里也无甚预料,只得尽力一试,珩儿苦苦哀求,我既应下,自不能让他失望了去。”
世子妃不再言语,可心里却生了抵牾,公仪家人多事杂,珩儿又重情义,若两人日后成婚,衾丫头一定会将他珩儿拖累了去,只怕到时这汝阳王府都跟着受牵连。
彼时公仪府也早早的备下轿辇,公仪硒端坐在轿内,右手抱着官帽,眼里是一片晦涩。
宣德殿内,宸阳帝坐在龙椅上盯着台柱沉思,桌案上是早被呈上的万民书。
这时内官通报桓王殿下求见。
“宣。”宸阳帝揉了揉额角道。
入殿只见是一位身量高挑,容貌绝伦的男子。
“儿臣给父王请安。”
“起来吧。”宸阳帝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