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仪昀阡回到院里,红玉立于门前,踌躇着上前为公仪昀阡更衣,忽的公仪昀阡猛抓起红玉的手腕,面色阴冷,紧抿着唇,将她拉近,挺立的鼻尖就要挨着红玉的脸,红玉面露惧色,嘴唇蠕了蠕却发不出声。
“今日我保下你,日后便不会再管你,你和小妻的糟污事我且不问,但你若借着我的名头,折损着全家,我定不饶你!”公仪昀阡一字字说着,语气强硬狠辣,不容置否。
一甩手,红玉瘫倒在地,怕的毫无生气。
“出去!”公仪昀阡冷言道。
闻言红玉跌跌撞撞的爬起跑了出去。
待回到住处歇了一歇,芸娘端着铜盆进来了,艽荩拿着巾子香油等物事。芸娘接过巾子和帕子,把其中一条长的围在公仪衾淑身前,将脸颊的鬓发抿起,然后把另一条巾子投湿,轻轻擦拭着,艽荩在铜盆里为姑娘净着手,毕了,芸娘撤下帕子,将这一应的物件收齐拿了下去,艽荩则又打开妆匣的小箱笼,从里头取出好几只精致的小瓷瓶,手指轻点花露香膏,均匀的涂在姑娘脸上,脖子上,手上,轻轻按摩着,末了,为公仪衾淑换了寝衣。
艽荩为公仪衾淑松了发髻,这时公仪衾淑想起公仪珢华的话,偏过头来问艽荩。
“今日二姐姐叫我专心留意着,你觉着她是何意?”
艽荩梳头的手停了下来,不解地转了转眼睛,继而又梳了起来。
“许是二姑娘没时间照应才寻得姑娘罢。”
公仪衾淑双手托着面颊,歪着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艽荩,皱眉道。
“家中庶务自有母亲管着,何故找我?二姐姐待嫁,母亲忙着备嫁妆这是有的,可今日二姐姐跳过母亲,自己断了案子,末了也不追究三哥哥,还封了那男子厚赏,大有将此事压下之意,若想压下,那为何还要我留意着?你可想过这其中原由?”
艽荩挠了挠头,眉头拧在一处,想了又想,忽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试探着开口:“莫不是,二姑娘借今日将她揪到台子上来,今日看似杀错,来日自会忽略错过,实则只待她小人得志越发猖狂。”
公仪衾淑满意的点了点头,面容狡黠可爱,缓缓开口。
“是了,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何不予此事于母亲?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