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衾淑自是不想同何郁珠沾亲,且不说二人关系如何,那何家姑娘心里惦记着汝阳王府的世孙,也因此多番与自己作对,若她嫁来,那凡哥哥内宅如何安稳和睦,心里最要紧的是别人,她又怎能安心待嫁?
“暂且定下的,我父亲向来不管这些,祖母的意思是再相看相看,也不急于一时。”
公仪衾淑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
待至黄昏,公仪衾淑才回了公仪府,进门没几时,芸娘便携了三五个丫鬟仆从进来。
公仪衾淑疑惑,为首的婆子站出来弓腰颔首,行了个礼开口道。
“五姑娘,这些个人都是二姑娘精挑细选出来的,办事个顶个的爽利,最是得力,二姑娘说,这些个人进出府都方便,您用得到。”
“知道了,二姐姐费心了。”公仪衾淑对那婆子回以一笑,待她回去复命后,便招呼芸娘将众人带了下去。
“小姐…这些人?”艽荩试探着开口。
“一个都不用。”
公仪衾淑扯了扯外衫肩头的细线,将衣物褪下,抬手揽过扇面香几上的针线篮子,操弄了起来。
“若让二姑娘知道了,会不会生了龃龉?”艽荩也坐下,将热茶的盖子挪开些许,好使它凉的快些。
“这事透着古怪,本不是多大的事,二姐姐偏揪着不放,最好是快快交付于母亲手中,若真扯出大事来,也与咱们无关。”
公仪衾淑捻着线头,慢慢送入针眼中,可试了两次,均穿不过,艽荩从她手里拿来,又捻了捻,凑近些许,慢慢穿了过去,然后熟练的穿齐打结,拿起外衫,翻找肩头那处。
公仪衾淑笑着抱怨:“这针眼太小了。”
闻言艽荩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看呀,是姑娘的心太大了,您本就是原嫡长女,任是将这事继续管下去也是无妨的,不仅为主母分忧,还能借机敲打敲打那些奴才们,偏姑娘你遇事非躲着避着,只图眼下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