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莫怕,今日找您来,是有些事要问您。”公仪衾淑开口安抚道。
“我们是胡家的人,前日里公子惨死,我们三奶奶悲痛欲绝,叫我们来问上一问,胸痹原不是大病,怎的如此突然就没了?”
“这…外边不是都传是公仪家的大公子打死了吗?”李大夫皱眉答道。
“若只是三拳两脚呢?”公仪珢华再问。
“三拳两脚也是不行的!胡家公子的身子早就该将养着了,早在两年前公子便有了心悸的症状,这胡三夫人也是知道的,老朽还特意嘱咐过胡三夫人多规劝着公子按时吃药,施针,平日里忌口…都是嘱咐过的,药也是按实配的,每日三顿,都送了去,绝无错漏!”提及专业本行,李大夫有起了劲头,数十年医术德行怎能平白遭人污了去。
“李大夫莫要见怪,我们三奶奶并无此意,李大夫的医术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三奶奶实在心里憋屈,觉得另有隐情。”
“说来老朽也不甚明白,若是三少爷按着老朽说的做,再活十年也还不成问题的,如今这样病弱,怕是不遵医嘱久了,才累下的。”
听完李大夫这番话,公仪衾淑与公仪珢华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
待从客栈出来,二人寻了仵作,一番查探过后,果真如二人所料,胡三身上并无半分药性,可见已长久不用药物了。
公仪衾淑又遣人去勾栏院寻了胡三爷的唱词来,胡三爷作为浔阳有名的浪子,在勾栏院挂贴供唱词养头牌的事自是少不了他,小厮花了十两银子才拿到,死人的东西原就不用挂着,本该扔了的,但看对方有所求,妈妈还是趁机要了他十两。
拿到唱词后二人回了公仪府,等了两个时辰,方才等到公仪昀阡回来,公仪昀阡写的一手好字,仿字更能仿出魂骨来,公仪昀阡本是回来取伯父名贴的,不料却被这二人架着写了一纸“休书”,虽奇怪,但他也没有时间询问,只匆匆的拿了帖子又折回庄子。
待收好“休书”后,二人又换上装,唤了三五个人往胡家去了。
胡家三夫人满身缟素,面色戚戚,可眼中却不见一丝悲伤。
“大娘子,外面有人求见。”一丫鬟上前回禀。
“是谁人?”
“并不识的。”
胡家三夫人满脸不耐:“那就轰出去,哪里有功夫见他们。”
“他们…他们…”丫鬟犹犹豫豫的开口。
“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