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姐妹今日也高兴,多吃了几杯,公仪珢华更是少有的放纵一次,喋喋得说了许多,连公仪玟若与公仪怀柔都能互相挨着,脑袋凑在一起说闹些体己话,酒果真是个好东西。
公仪衾淑略有醉意,若阿娘也在,能看着大哥哥娶新嫂过门,也高兴的紧吧。
公仪衾淑实在不堪困意,便回了自己院子,含糊地洗了把脸便爬上床沉沉睡去。
夜里,公仪衾淑做了一个梦,十里红妆,明澈橙红,那对新人站在一起,虽看不清脸,但就是觉着宛若佳偶天成。
公仪衾淑被往来观礼的宾客挤入内堂,看着新人行礼敬茶,哄哄嚷嚷间,周遭再无他人,只闻得新郎对新娘道:“我对你不起,不能娶你了。”
言毕新郎丢下红绸花球,抬步走了出去,独留新娘滞在原地。
霎时,公仪衾淑心间涌起强烈的悲伤,甚是怪异,她想上前看看新娘,可无论如何使劲都抬不动步子,这时,新娘缓缓转身…
“姑娘,姑娘,该起来了,时候不早了。”
公仪衾淑皱了眉头缓缓睁眼,却只有绛禾在她眼前。
“几时了?”
“辰时了。”绛禾扶起公仪衾淑,替她换衣服。
公仪衾淑揉了揉额角,头有些疼。
“姑娘昨夜睡得急,醒酒汤也顾不得喝,若头晕,奴婢再替姑娘要一碗去。”
公仪衾淑点了点头,芳草将帕子浸湿,轻柔地给她擦着脸,又浸了浸手,裹着巾子上擦干,芳草看着公仪衾淑的手腕叹惋道。
“可算是好全了,乌青便罢,最怕擦伤处留疤,好在那些药膏挺灵的。”
“是挺管用,艽荩手臂的扭伤,擦伤,两个月便好干净了。”绛禾把东西收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