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莞初吩咐人将后续收拾了,又赶忙同公仪珢华一齐叫云慧枳休息,云慧枳忙前忙后不眠不休,几日下来眼窝乌青深深,眼睛也遍布血丝,见说她不动,二人干脆令人煎一剂安神汤来哄云慧枳喝下。
待云慧枳睡了,程莞初便替她操持起公仪璟宏院子里的事,公仪珢华在外室守着。
屋外焚着艾草香灰,屋内呛得涕泗横流,艽荩捂着鼻子抹了把泪走到内室,将后窗开了透气,绛禾见状又忙给关上,慰着艽荩道:“呛着总比发疫病好。”
公仪衾淑也寝食不安,她实在担心公仪璟宏,平日里小家伙明明是最机灵康健的,怎的一下子便惹上病倒了,他还那样小。
裴少珩闻的公仪府发了,忙请自己府里候诊的郎中过去相助,另又叫下人带了满满的珍惜药材和补品。
世子妃见状赶紧将其拦下,斥责道:“你速来孝顺识礼,现下怎的这般不知轻重,公仪家缺你的医师吗?你怎能不顾自家安危?若你抵不住着疾疫,你叫我和你爹爹怎么办!”
郎中见世子妃态度坚决,便也不敢前去了,只欠了欠身赶忙回房了。
“母亲,公仪家小公子病倒了,咱们素日相交,如何能袖手旁观?”
“咱家将这些药材送过去已经做足了礼数,别的你就莫要再想了,还有,你若是再遣人往公仪家跑,我会让他死的比疾疫早!”
“母亲!”裴少珩双手握拳皱眉怒道。
“你……”世子妃一时语塞,讶异的看着自幼懂事的儿子,他居然同她顶嘴!
看着眼前的痴儿,世子妃心痛万分,他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置全家的安危于不顾,若来往公仪府的小厮染上了,那她汝阳王府举家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