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您现在说话怎么同六姑娘一个样了啊。”
公仪玟若不自然地捂了捂嘴,心下也泛起了嘀咕,难不成这些年同公仪怀柔争锋地多了也变得同她一般粗鄙?
“不过姑娘说的对,依奴婢看,二房夫人这样的人,大姑娘怕是都不曾放在心上过,更不屑与她争。”
“不是不屑,是不配,我阿姐岂容她置喙?”
公仪玟若轻哼一声,转身进了侧门。
公仪府内,女使将将撤下食几碗盏,艽荩便抱着一个布包裹走了进来,手里的东西还不曾放下,便急着道:“我刚刚取包裹路过蘅芜苑,听着蘅芜苑的说四姑娘后晌归家。”
绛禾不曾慢下手上的活计,镊了几叶茶芯进盏,略瞟她一眼笑道:“属你耳朵长!”话毕,将泡好的茶端至公仪衾淑处。
“手抱着什么?”公仪衾淑摆摆手示意艽荩歇歇。
艽荩忙将包裹呈上:“十一并未交代,想是布匹一类。”
三人皆是疑惑,以往世孙送来多半是茶点果子,亦或是些稀罕玩物,今日怎会送布匹来?难不成是知道她在替他做婚服?
公仪衾淑边想边打开包裹,竟是一条茶白色对襟襦裙。
“这料子好生漂亮!”艽荩看着泛着光泽柔滑的襦裙,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一摸。
“这叫云绫锦,最近盛兴这料子,一尺难求呢!”绛禾解释道。
“这些日子得绣庄你真没白去。”艽荩一脸钦佩道。
绛禾懒得同她打趣,只催着公仪衾淑换上衣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