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我们穷其一生,所要追寻的不只是我们的梦想,热爱的生活,还有我们所挚爱的人。
——唐天哲
说实话,唐天哲也不想让莫稚回去,可他不能那么自私,她来荷兰六年,他看着她整整痛苦了六年。他想让她还和小时候一样,可以随时随意的发自内心的笑,而不是,怕他担心,安慰他的笑。
唐天哲向来最烦张嘴闭嘴说大道理,讲毒鸡汤的,此刻,他却很有耐心的劝她,“阿稚,我们穷其一生,所要追寻的不仅仅是我们的梦想,热爱的生活,还有我们所挚爱的人。阿稚,大胆点,情爱是一场博弈,下棋看中的是最后的结果。而情爱无非就是看对方谁先开口。先开口的不一定会赢,后开口的也不一定会输。在感情里,不存在先来后到,也不存在横刀夺爱,有的是持久。爱就爱是,不爱就是不爱。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可一直一直都只爱一个人是很难的,遵从自己的心,别让自己后悔。”
莫稚看着他,认认真真的听他说完。
唐天哲弯下腰,将苹果抱在他的腿上,从前往后的摸苹果身上的毛。
这几年他陪着莫稚治愈她心里的伤,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该回忆,有些话该说,有些痛苦就该烂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它发灰。
可,现在他看着莫稚因要不要回江安犹豫着、挣扎着,他的内心跟莫稚一样矛盾。
他懂莫稚,他知道莫稚现在犹豫,不是怕遇到段辰如何开口,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去见段辰。
这六年,他从不主动在莫稚面前提起那个名字,莫稚也只有在睡着后说梦话,或者陷入痛苦,再或者喝醉酒后,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喊那个名字。
他陪了莫稚六年,莫稚最难熬的那三年,是他一点一点的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说他没有私心是假的。但他更多的只是不愿看着她深陷痛苦,更不愿承认他从小养大的‘玫瑰’并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