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若是女孩,便叫莫稚,我希望她终生无忧无虑。若是男孩,便叫莫诚,我希望他正直诚信。
——莫飞
一天后,整个江安被大雪笼罩着。
旧的一天,旧的一年,终究会过去,新的一天,新的一年,如期而至。
每到年底,火车站,高铁站都人山人海,因为,返乡回家的人全聚集在此。
过年回家,是我们中国的传统,也是每个在外打工人的心灵寄托。
莫诚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早已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吃饭的莫稚,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揉了揉眼,刚想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忽然发现今天是下雪天,外面没有晴天,更没有太阳,他略调侃了句,“阿稚,今天起来的挺早啊。”
莫稚喝了口粥,咽下嘴里的饭,眯着眼,看着莫诚,“哥,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莫诚想了想,“没有啊。今天阴历十二月二十七,爸的生日,我们要去陵园看他。”
莫稚拉长声音哦了声,“原来你还记得呢。我怕你这个工作狂,只记得工作,忘了爸的生日。”
莫诚摆了摆手,“不能够,不能够。”
他洗漱完后,坐在莫稚对面的椅子上,喝了口粥,接着莫稚之前说的话,回她,“往年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我和妈一起去的。”
莫稚哦哦了两声,她端起碗,跟小孩似的,“哥,我们比赛喝粥,谁最后喝完的,谁刷碗。”
莫稚没等莫诚应战,她咕咚咕咚的几口喝完,莫诚双手刚要端碗,便被碗沿烫的收回手,他双手摸着耳朵,一脸的愤愤不平,“阿稚,不公平,你那碗早就不热了,可我这碗还很烫。”
莫稚得意的笑了笑,“哥,比赛之前又没有规定什么。你输了就是输了,你得愿赌服输。”
莫诚妥协的笑了笑,“得,你是大小姐,你说的都对。我愿赌服输。”
……
莫稚看着墓碑上,穿着制服的莫飞,她蹲下来,擦掉落在照片上的雪,“爸,我是阿稚,你看,你的阿稚长大了。我六年没来看你,你有没有怪我。爸,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可真小气,这么多年了,一次都不来我的梦里见见我。”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一滴又一滴的滴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