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单拿出哪一组,都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谢晓
姜弋坐在副驾驶上,她侧脸看向窗户外的姜宥云,“爸,您快回屋吧。”
姜宥云摆了摆手,“好。”他嘴里说着好,可身体依旧站在原地。
汽车越开越远,姜宥云依旧站在那,伸着脖子往前看。
姜弋透过车上的后视镜看到站在原地的姜宥云,她的眼泪瞬间流下来。现在她真真实实的理解了那句古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所表达出的意思。
无论我们走多远,只要我们停下,回头,往家的方向走,便总会看到等着我们回家的父母。
若说父母是那牵着风筝的线,我是那飘着的风筝,我不会想要挣开束缚着我的线,因为,我知道被人管着,被人念着,被人想着,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曲清清坐在居民楼天台的边上,她的双腿搭在外面,还晃晃悠悠的,微风吹起她的头发,她的眼睛被挡住,她伸手,将头发理到耳后,低着头,视线看向楼下那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身影。
谢晓被狗狗的叫声吵醒,她不满的说道,“皮皮别叫了,我们不能扰民。”
她揉了揉眼,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刚打开手机,便看到曲清清发来的长段文字,直到看到最后那句,“晓晓,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念想了,我要走了,我们再见了。”
谢晓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噌的一下,坐起来,睡衣都没换,胡乱的穿上拖鞋,拿着手机,便慌乱的往外跑。跑到单元楼的楼下,她听到有人说,“有人要跳楼,快打119。”
她下意识的仰头,看向最上方,她认出那人是曲清清,她打开手机,手指哆哆嗦嗦的摁下119,拨了过去。
打完后,她又拨打曲清清的手机号码,可迟迟都没有人接。
谢晓跑向单元楼,站在电梯前,摁下向上的按键,可此刻电梯似是在跟他开玩笑,久久不从高楼层往下走。
谢晓瞥到一旁安全通道,她扭开门把手,走进去,她边爬楼梯边嘟囔,“曲清清你大爷的。”
谢晓气喘吁吁的爬到最顶层,她刚到,穿着橙色衣服的消防员正好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