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溪艰难地越过一个个同学,挤到九月旁边的位置,对着那张还傻兮兮笑着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脑瓜蹦儿。
就因为她,她亲爱的姐姐差点就酒后乱性了,得亏邱狗不是真的春天的公狗。
九月捂着脑门儿,讨好地拿出一个可可爱爱的保温饭盒,说道:
“我亲手做的。”
付清溪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是一个三明治,材料都很简单,胜在心意。
好在她也不是很饱,一个三明治倒也吃得下。
但是她一想到第一个尝到依依手艺的,是李怀愉那家伙,咬在三明治上的每一口,都恶狠狠得像是咬在李怀愉身上。
三明治:杀三明治啦!有没有人管一管啊!
“他人呢?我要跟他见一面。”付清溪边吃边说道。
“他去研究所啦,晚上会来图书馆。”九月说道。
等到付清溪吃完,老师刚好带着教案走了进来。
姐妹俩一个听天书,一个宿醉;一个自己看起了高考真题,一个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还不忘嘱咐九月一句:
“只要没点到我名,干什么都别叫我,困死了……”
老师在上面讲着,下面的人一片安静无声,甚至没几个抬头的。
“看来春天是真的到了,大家都有点犯春困啊,那我就点几个同学回答问题,精神精神吧。”
老师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讲台上,看着昏昏欲睡的教室,无奈又有些不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原本在打盹儿、发呆、玩手机、开小差的人都纷纷正襟危坐,祈祷着不要点到自己。
然而,整个教室只有付清溪顶风作案,没有要醒的样子,旁边也没有好兄弟提醒一下。
这样突兀的人,自然被老师盯上了:
“来,倒数第四排,中间穿黑衣服的那位同学上黑板来做一下例题。”
虽然没报出名字,但是很显然老师叫的就是付清溪,于是九月拍了拍她把她叫醒。
“老师说要在黑板上把例题做一下。”九月乖乖地提醒道。
“昨天晚上去干嘛了,那么困?”老师问道,认为付清溪是个不把老师当一回事儿的问题学生。
“对不起,老师,昨天我爸妈出车祸了,所以……”付清溪懒懒地说道。
付清溪只是随口一说,也是想给老师一个理由,不然太不尊重老师了,虽然她确实不用听课。
明明是还刚睡醒的慵懒,配合着这句话,却让人听出了疲惫和悲伤。
论·怎么用一句话让老师愧疚一辈子……
老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完全没有怀疑地相信了,毕竟谁会用爸妈下那么毒的诅咒。
九月:……
狗蛋:……
付清溪一边看题目一边往黑板走去,等到她走到黑板前面的时候,也已经思考得差不多了,于是拿起粉笔就开始写起来。
等到全部过程写完以后,老师对了对答案,说道:
“答案正确,请坐吧。希望所有在课上睡觉的同学都能有这个水平,那老师做梦都能笑醒。”
接着老师还不忘拍拍付清溪的肩膀,试图安慰她丧父丧母的幼小心灵。
付清溪尴尬地笑了笑,该说如果她真的丧父丧母就太好了么?
还不等付清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正好付清溪也不用再挤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姐妹俩刚踏出教学楼,付清溪看着前面拦路的人唇角一勾:
“看来有人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