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快乐,相夷。”师娘与师父笑得甚是慈爱。
待到晚间,月上中天,他和衣倚在床头,乔婉娩为他换好了每日的伤药,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李相夷心知乔婉娩早已习惯了扬州慢加持下的伤口愈合速度,如今这般的慢腾腾难免让她忧心不已,加之现在怀孕辛苦,他歉疚之情涌上来,便掀开被子要下床去。
乔婉娩正收拾好了东西,转过头来,见他随意披了件外裳就要往屋外去,忙道:“你要出去做什么?”
她说这话时,正站在窗边,烛光微微映照,给那白腻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李相夷心中一动,道:“你可见到我那张琴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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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不知他突然要寻琴是做什么,想了想,道:“在书房收着呢,你想弹琴?”见李相夷点了点头,她便拦住了李相夷想迈出屋的步子,道:“刚换的药,你别乱动,我去书房帮你取来。”
李相夷接过那张琴,调了调弦,见弦音依旧,心下甚喜,轻轻拨弄了几下,便叮叮咚咚地奏起一支曲子来,如清泉流淌,枝头鸟鸣,十分悦耳。
乔婉娩一听便知这是她十五岁生辰时,李相夷特地为她写的曲子,那时情景登时历历在目,不由脸上一红,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样清楚。”
李相夷见她倚在自己肩头,柔声细语,甚感温馨,轻声道:“你可还想听?我再弹一曲。”
乔婉娩“嗯”了一声,就听那琴声又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琴音柔和,如一只温暖的手在温柔地抚摸着,她越听越困,勉强打起精神来,也挡不住上下眼皮打架,不知不觉靠在李相夷的肩头睡着了。
李相夷将那剩下的几个小节弹完,这才把琴放下,轻轻扶着乔婉娩躺好,温柔地凝望了好一会儿那张恬静的睡颜,喃喃道:“睡吧,阿娩,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
他方才所奏之曲不仅有催眠之意,还可调理体内真气。乔婉娩近日忧心,辗转难眠,他悉数看在眼里,几番思量,借这生辰之机,为她奏上一曲,望她得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