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一起去一品坟。”日上三竿,李相夷轻嗅着怀中人的发香,心满意足地道。
乔婉娩却是忽的想起一事,她自昨夜见到李相夷起,就被他缠着,毫无其他精力去思考事情,当下那心中隐隐的一点习惯性的担忧又涌了上来,便迫不及待地道:“你这一趟,可有受伤?”
她顿了顿,又道:“可有中毒?不许瞒着我。”
李相夷眨了眨眼,见她关切的神色越发强烈起来,不由笑了笑。乔婉娩一见他如此这般,劈手便扯开了他那薄薄的亵衣,细细查看起来。
“角丽谯那人极是多疑,肯定会给你下点什么……”她的手指正一寸一分地在他的身上轻抚而过,目光锐利,轻声道着自己的担忧。
李相夷顺从地任由乔婉娩将自己翻来覆去,心情愉快极了。
乔婉娩并未找到什么新添的伤痕,心下略略安定,那一双盈盈秋水落在李相夷的眼中,不由让他心下一软,展臂将她拥在怀中,喃喃低语:“她给我下了点修罗草,打算封锁我的内力,那玩意见血疯长……“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他说得惊险,乔婉娩却是不以为意,轻声道:“怎么,想让我心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真出了事是怎么也不愿说的,现在听起来骇人,其实早就解决了对不对?”
见自己的一点心思被这么直白地拆穿了,李相夷不由有些讪讪道:“阿娩,你真是聪明至极。”
“想听好话,那就得对我好点。”乔婉娩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亦嗔亦笑,“刚才是谁一次不够非要再来一次,我现在腰酸得很,你休想听到半点好话。”
“是我不好。”李相夷已为她轻轻揉起来。乔婉娩适才嘴上嗔怪,可当李相夷当真并未往下说时,她又着急起来,道:“那修罗草呢,你是怎么解决的,快给我细细说来。”
“遵命。”李相夷飞快地又在她额际亲了一下,当下便将角丽谯如何在茶中下了修罗草,他又是如何不动声色地在无人处以洗经伐髓诀将至排出体外,之后角丽谯以为他内力被封,越发肆意起来,倒让他乘机套出了不少秘密。
“你是说,角丽谯可能是南胤王族后裔?”乔婉娩被他揉捏得很是舒服,正阖目养神,听到这里,不由睁开眼来,坐直了身,已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那你,岂不是要唤她一声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