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没有,哪有什么值得我生气。”
乔婉娩微微诧异,白江鹑火急火燎地派人将她请来,只说门主出了点儿事,偏偏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她心中想过了数种可能,现下被他一一否认,也不知是李相夷将心事藏了起来,还是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并无他事?
她想了想,道:“当真无事?那我先走啦。”
却听黑暗里,少年郎长长叹了口气,道:“来都来了,留下来陪陪我吧。”
她自然不会拒绝,当即柔声道:“好。”
然后,她就感到肩上有个脑袋轻轻地靠了下来。
这一刹那,她心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在李相夷安安静静地倚了好一会儿后,才悄声道:“你很难过?”
“嗯。”他这次不再否认。
黑暗里,他感到乔婉娩很轻地在他一侧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便用那极是好听的声音温温柔柔地说道:
“不要难过了,还有我在呢。”
于是,她听到李相夷轻轻吸了口气,嗫嚅着道:“阿娩,我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