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白江鹑取出了几张纸,“你看,这个薄而窄,应是‘刎颈’,但是这个却不像是少师留下的,而且与万圣道所有人使的剑都对不上,老大怀疑不止门主一人。”
云彼丘仔细端详了半晌,冷笑了起来,“不必怀疑了,这就是门主出手的。”
“怎么说?”白江鹑显得有些讶然。
“这把剑你们都认得的,也出自龙渊山,叫‘青霜’。”云彼丘反而有些困惑地看向他,“门主和乔姑娘在一起,他拿去使有什么想不到的?”
“还是说,你们想……”云彼丘猛地站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你们想宣称是他人所为?”
“天底下没几人知道刎颈的存在,自然也没人认得刎颈的伤口。乔姑娘也极少出手,更何况,没人会相信乔姑娘能以一人灭一帮。这确实是个不会被识破的主意。”云彼丘眯起了眼,打量了下白江鹑,“你们是不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什么事实?”白江鹑道。
云彼丘一字一字地道:“你之前便觉得万圣道行事不错,为他们被灭门而惋惜。”他的声音不大,却颇为诛心,“你是不是觉得门主做得不对?”
“哎哎,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彼丘你可别冤枉人。”白江鹑急忙摆手,“门主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就是大哥的意思了?”云彼丘并不打算放过他。
“灭一派无甚大错的帮派,是魔头行径。”云彼丘哑声低语,有如从地底发出的咒怨,“你们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白江鹑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云彼丘,我们可从来没有下毒!”
“你们已经认定他变成了魔头。”云彼丘讥嘲地笑了笑,“摆在屋里的东海海岛地形图,那都是离岸远得很的荒岛,门主就算能出现在这些地方,怕是早也化成白骨一堆了。”
“大哥自废右手,那又如何,废了右手,门主就能活生生出现不成?”云彼丘一针见血地道,“乔姑娘要你们去附近村子里找,为什么你们反而出海去了?”
“还有石水,在这里骂我打我,又能如何?”云彼丘仿佛疯了一般,“其实,你们都和我一样,对不对?哈哈哈哈哈……”
白江鹑呆立当场,见他越来越癫狂,不由后退了数步,“你疯了,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