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身长八尺的舞娘却是“胆小懦弱”地瑟瑟发抖了一整夜,连眼也不敢合,好不可怜。
听到此处,西妃一张脸已是憋得通红,几乎要控制不住让自己笑出声来。她偷偷摸了摸衣袖里小心收着的纸条,心想或许不必将其递出去了,因为,这位莲儿姑娘已经心有灵犀地要带辛绝等一众护卫去往纸条上的地点——金玉楼了。
金玉楼是玉楼春特为金满堂保留的院落,也是离玉楼春瞰云峰的居所最近的一处楼阁。
所以,作为金满堂的义子,那位金晩公子昨夜就歇息在此地。
也是在今日清晨,随着西妃的一声尖叫,众人才发现满屋狼藉之下,除了西妃一人外,那位风度翩翩极是俊雅的金公子竟凭空消失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一样。
一番搜查之下,这才发现随着金晩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位与女宅主人玉楼春来往密切的东方皓。与金玉楼的一地凌乱不同,东方老爷的屋子整齐得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面对辛绝和嫔容的凌厉目光与那语带威胁的话语,碧凰浑身都因为害怕而轻轻颤抖,却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反反复复地只是宣称,昨夜东方皓酒醉回屋,却对她嫌弃得很,摆手令其离开,她不得不遵命来到了旁边的耳屋。
不知为何,一进屋就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直到今晨被人唤醒。
然而,不论是东方皓的豪华客房还是那一间窄窄耳屋,都不曾发现哪怕是一点儿的迷香痕迹。
辛绝对碧凰一进屋就睡下,再听不到任何动静的说法心怀疑虑,却寻不出半点证据来否认。
当务之急,还是寻出两位失踪了的贵客要紧。
偏偏在这时,那位告假不出席宴会的舞娘,又“哭哭啼啼”地跑出来宣称有狂徒意图不轨。
辛绝只觉头疼得紧。
他自从归顺玉楼春,在此兢兢业业地巡逻护卫已有一年许,从不曾出过半点差错,怎的此番一夜之间连出这诸多大事?非但客人统统不翼而飞,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歹徒出现?何况,那歹徒既有如此本领从守卫重重的山下一路进入内宅,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制服,继而被塞进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