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纪汉佛与她还有白江鹑商议了一番如何保全四顾门的刑堂之后,纪汉佛忽而嘱咐她多关照点乔婉娩。
“乔姑娘的情况,似乎并非如肖紫衿说的那样。”江湖经验极为老道的纪汉佛语似是意有所指。
石水的思绪飞快地运转起来,姑娘家的敏感让她很快警惕起来。
换个角度去看,她忽而发觉了这些时日听到的与见到的事之间,那隐隐的诡异感觉,代表了什么。
难道,门主才出事,肖紫衿便打起了门主未婚妻的主意?
怪不得她分明见到乔婉娩虽是愁眉不展,但处置事情仍是一丝不苟,思路清晰得很,可比那云彼丘强多了。这样的表现,又怎会是一心寻死?
石水越想越是心寒,不由从腰间抽出青雀鞭,要去寻肖紫衿理论一番,白江鹑慌忙将其拦住。
“老四,无凭无据的,乔姑娘也没说什么,你去找肖紫衿能做什么?你又打不过他,而且他万一当真只是关心一下乔姑娘,你岂不是冤枉好人。”
他说得倒也有理,石水面色不霁,也只能道:“算了,不提这事了。白鹅你去瞧瞧彼丘,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那个样子,倒像是门主被他害了。”
“老四,别胡说!”白江鹑本是嘻嘻笑着,听到她这么说,忙喝道,“彼丘一向最为敬重门主,门主出事了,他心情不好,吃不下饭也是有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石水抚了抚腰间的长剑,“这把剑是门主送的,我定要用它为门主报仇,杀尽金鸳盟的魔头。”
她望了眼厅上挂着的李相夷诗画,那是少年门主于酒后所画的一幅兰草,她每次路过总会瞧上几眼。此刻,她的面上悲戚,目光凝重,紧握着剑柄:“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勾结金鸳盟,害了门主,我定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