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合掌念了句佛号,对能亲眼见证这场婚礼显得甚为荣幸,他接过李相夷递来的喜糖,笑道:“恭喜李施主与乔施主,老衲祝二位多福多寿,白头到老。”
李相夷的心情极好,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道:“和尚,你这话说得极好。”
无了也将杯中酒饮尽,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盒上用红绸打着结,笑道:“一点贺礼,不成敬意。”
他的心情显然也是极好:“老衲不在红尘,却比武林同道有幸多了。”他举杯又饮下了第二杯酒,再次笑道:“恭喜。”
漆木山凑过来招呼这唯一的宾客,李相夷与他及一旁的芩婆道了一声,便转身前往婚房,脚步之快令桌前的三人笑成一片。
从绣娘处将喜服取回后,乔婉娩心中就生起了几分忐忑,可随着那一方盖头被掀开,她抬眼看到那张满是柔情蜜意的脸庞后,不知为何,一颗心登时便安安稳稳地落了回去。
檀香袅袅,红烛正燃,新房在黄昏的余晖中,仿佛生出了一种神奇瑰丽的色彩。
乔婉娩穿着一身火红嫁衣,袅袅婷婷,俏生生地立在花烛前,就像是一幅绝世名画,下一刻就回到了梦境中。
她正看着李相夷,眼里带着谁也说不出有多么温柔的情意。
她的脸红得很,也不知是胭脂抹得太多,还是红烛的光映在她脸上太多。
“阿娩,我感觉就像在做梦。”红盖头下的巧笑倩兮看得李相夷一阵恍惚,他呆呆地瞧了好久,忽然道,“你今天真好看。”
乔婉娩不由害羞起来,微微垂下头,那张鹅蛋脸上的梨涡却是更深了,看起来又温柔又甜蜜。
她走到桌前,往那对酒杯里斟满酒,才又抬眼看向那几乎挪不动脚的新郎,柔声道:“我们现在来喝了这酒,好不好?”
李相夷笑道:“好极了。”
同饮合卺酒,永结今生缘。
“阿娩,我很欢喜。”自迈过新房的门槛后,李相夷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美娇娘,待得酒水下肚,更是看得痴了。
乔婉娩的脸更红了,红得就连屋外此时满天的红霞也不及。
她轻轻地道:“我也很欢喜。”
李相夷仍在痴痴地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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