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本在欢喜地与他有说有笑,李相夷刚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俏皮话,惹得乔婉娩忍不住想要去咯吱他,却见他向后微微侧身闪开,忽然就歪倒在地,不再起来了。
“相夷?”眼前人突然晕厥,乔婉娩一呆,眨眼间就反应过来,慌忙将他抱了起来,“相夷,你醒醒,你怎么了?别吓我。”
她忙捉住他的手腕探脉,只觉甚是不妙,连忙探手入怀,将那那枚玉珠找了出来。
玉珠圆润晶莹,就如整颗珠子一般,找不出一丝缝隙。
乔婉娩努力让自己慌乱的心绪平复下来,思忖了片刻,捏着玉珠的指尖微微用力,真力登时在玉珠上游走了数周。
只见那圆润的玉珠上,微微裂开了一道冰纹,一股清冽的药香透了出来。
她心下稍定,瞧了一眼李相夷,只见他煞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两眼紧闭,眉头却是紧紧蹙着,气息已然紊乱。
乔婉娩忙将那玉珠打开,只见其内是一颗透亮如琥珀的药丸,状若梨珠,又似泪珠,药香扑鼻,沁人心脾。
她将李相夷扶起,小心地将这枚丸药倒入他嘴里,又小心地为其顺了顺胸口,将他抱起,挡住了飘落的飞雪。
时间一个呼吸一个呼吸地过去了。
“咳咳咳……”
只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她怀中的人突然柔声道:“阿娩……”
那一双眼睛蓦地睁开来,灿若星辰,清晰地倒映着她的面容,乔婉娩欢喜地几乎要落下泪来,连声应道:“我在,相夷,我在……”
李相夷目不转睛地看向她,道:“你真好看。”
乔婉娩一呆,道:“你可好些了?”
“好些了,”李相夷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觉得现在好得很。”
乔婉娩闻言,便将他放在地上,道:“那起来自己走,天快黑了,还得赶路呢。”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竟真的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李相夷呆了一呆,猛然从雪中爬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在雪地里向前跑起来。
“阿娩,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