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方都在敛息,尽力而战。
霎时间,只见李相夷衣袖微动,长剑递出,这一剑极为苍然有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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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吸了口气,剑尖不住颤动,剑身似曲似直,时弯时进,就如活物一般,软剑之所长可谓使得淋漓尽致,轻灵技巧之际却又是气势雄浑、气象森严。
李相夷本是神色冷淡,此刻却也显得惊艳狂热起来,他这一分心,上盘三十六穴便被谢思的剑势笼罩,倘若闪避,登时便要受伤。
却见软剑已如一条活蛇般缠上了他的长剑,只需谢思内力一吐,长剑立时便要碎裂。
这时,只见谢思的衣袖一挥,李相夷不由闭起眼来。
乔婉娩也不由闭起眼来。
然而等她睁开眼时,只见谢思却是在圈子三步之外微微喘气,而李相夷的手中正捏着一只金簪,正是其鬓间所戴的那只。
谢思皱眉道:“你这是什么心法?”
原来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李相夷竟以内力缠住她的软剑。本是形势大好的软剑登时如被大团棉花包绕住一般,进退不得,这时又有大股内力如浪潮一般自剑上源源不绝传来。
谢思的内力修为不俗,然而在这等攻势之下,却是气血翻涌,真气紊乱起来,她只得准备弃剑而退。
就在这时,李相夷似是察觉了她的意图一般,那股内力登时便如烟雾一般消散而去,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谢思握剑立于他身前数步外,眼中已经看不到他物,只余下这个少年和他的长剑。
“我从未见过如此内力。”
李相夷看着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何特别之处,只微笑着道:“这是我自创的心法,叫‘扬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