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与她对望一眼，二人相视一笑，一齐动手将这些枯枝悉数推倒。

但见满地枯朽在白雪中滚动，巨石又显露出本原的恢弘面貌来，二人拍手大笑起来。

乔婉娩玩心大起，瞧瞧蹲下身去，搓出了个雪球来，李相夷转身去看她时，猝不及防便见一雪球袭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只瞧着抓在手里的大雪球，呆了一呆，道：“阿娩？”

却见乔婉娩的第二枚的雪球已招呼了过来，他偏头躲过，笑道：“好呀，这是第二个了。”

乔婉娩笑道：“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呢！”

李相夷搓了搓手中的雪球，瞅准了方位，向她投去，笑道：“小心了，阿娩。”

“我才不怕你。”乔婉娩就势一蹲，躲过了这枚不急不缓的雪球，乘机噼里啪啦地连续砸了不少雪球回去，因为来不及搓成团，在李相夷瞧来，她简直是兜起一捧雪就向他扔过来。

李相夷一边闪躲，一边也在手里慢慢团出雪团子，瞅准机会还击回去……

今日不见日光，天地间并无二色，山崖上青松翠竹迎风傲雪，山涧里有两个人儿追逐嬉闹着，不时有笑声随着山风盘旋而上，远远地飘开去。

乔婉娩的衣上已落了不少絮雪，李相夷的身上却干净得很，只在发梢斜挂了几点白沫。

他见乔婉娩的发上也挂着几许碎雪，便想用手替她去抹拭，却见乔婉娩跳将起来，将那一斗篷的雪都抖了他满身。

李相夷笑道：“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