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有件事一直没问过她,当时是因为她的心还没完全属于他,他不好提起那野男人。后来他知道她心里有他,逐渐就忘了这事。
今日又想起来,于是趁着她迷糊时套她的话,“宝贝,Hyman是谁啊?”
听见熟悉的名字,馥安妮又呢喃道:“Hyman是我朋友。”
沈峤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有恃无恐了,他迟早要把这个野男人一脚踢开。
他把人圈到自己怀里,厮磨着她的耳垂,咬牙宣示主权,“你是我的!”
两人在医院住着,崔庆会把公司的事带到病房,所以白天的时候沈峤还要忙工作,没怎么休息。有时馥安妮看不过去,于是带他到外面走走,散散步。
这天正好在医院花园遇见一个人。
盛洺坐在轮椅上,腿上做了固定,脸上也带着五颜六色的伤。那只包着纱布的左手,格外引起沈峤的注意。
看来他老婆是恨毒了盛洺,不但以牙还牙,还加倍的帮他讨回来。
盛洺也看见了牵着手散步的两人,眼底恨意弥漫。
沈峤无视他眼底的情绪,眉梢挑起,“宝贝,你下手可真重,一点都不顾念他是你们公司的客户啊!听说你们还是校友,你为了我打他,会不会伤了你们的校友情分?”
他凑到馥安妮耳边,显得好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可实际上,他说话的音量足够盛洺听见,还带着一股子茶味。
“我才不稀罕,谁伤你都不行!”
馥安妮眼底的冷意瞬间让盛洺跌入谷底。原本以为沈峤毕竟也不是伤得很严重,她出了气,过几天就会气消,他到时候再道一道歉,说不定这事就能慢慢缓和下来。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天真了。
他不想待下去了,示意护工把他推回病房。
等他走后,沈峤说道:“你要是不想见到他,我就让唐源把他赶出医院。”
“才不,你得让唐医生给他开又贵又没效果的药。”
听见她恨得牙痒痒的这番话,沈峤心里舒坦极了。于是也不再光忙工作,时不时就带着馥安妮去散步,打算多虐一虐那废物。
不过盛洺没给他机会,第二天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