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看着泪眼婆娑的干觯,竟笑了。
觯蹙起双眉,望向一瘸一拐的巫祖,担忧了起来。
白虎抬起头直指向西方的小山说道:"从神山找到那块金子,我们就出谷采办。这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办好!"
觯疑惑着,却"嗯!"了一声,他回头又去搂白虎的头,却见它已然奔向神山,瞬间消失了。他失神地望着它,又望向了巫祖,可是----巫祖却不见了。
他大惊失色正要呼喊,白云却猛地飞落在了他的身旁,巫祖正在马背上开心地看着他。
觯的泪水忽然变成了汗水,流动在了他那铁杵一般的背上。
月光下,巫祖的脸像一朵白莲花尽情地舒展着,觯已很久没见她这样开心过了。
觯轻咳一声扶巫祖下马,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她的伤口来。巫祖的衣服已破碎不堪了,一根根布条随寒风轻轻摆动着,跛脚上的靴子也烂掉了,不过,那些草叶倒是紧紧地捆扎在身上。觯好一通查找,却并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他长舒了一口气半晌无话。巫祖竟也是一语不发。良久,他们竟同时开口了。相视一笑之下,他们一起望向了旷野。
洁白的大地上,一棵大树正矗立在谷底,它枝叶繁茂仿佛开满了紫粉色的花,又像罩上了云霞。
"它真美啊!"
巫祖轻叹着。
"为什么不带上我?"
觯轻声说道。
"这是我和她的事,只能我们自己来解决。"
巫祖平静地回答到。
"可我担心啊!"
觯说着,蹙起眉头看向巫祖。
"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觯极认真地说道。
巫祖看着他,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答应我!拉勾儿!"说着,觯拉起巫祖的手指狠狠地拉了起来。
"你真没伤着吗?"
觯不放心地又搜索起伤口来。
"她有毒的,我若受伤,应该不会活着跟你说话了吧?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嘛!"
巫祖推开他的手,轻笑道。
"我一定要杀了它,它还会回来的!"
觯恨恨地说着,牙关紧咬。
"万万不可!"
巫祖急忙制止道,她拉起觯的手轻声说:"它们是主,我们是客。要主人接纳,只是时间的问题。况且以后她会变乖的。"
觯铁杵一般回不上话来了,一股极温柔的暖流自他的指尖直涌上了心尖。
在他们身后,一双小眼睛正呆呆地望着他俩,两行清冷的泪默默地流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