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糖果、巧克力和蛋糕,小艾琳很难拒绝甜品。她情不自禁地走进房子旁,取下一颗糖放进嘴里。
甜蜜的水果香蔓延在她口中,小艾琳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在她正欲再尝一颗糖果时,屋里出来了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岁,穿着藏蓝色的细方格长袍,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又带着点冷,似是晚秋的风:“抓到了一个馋嘴的小孩。”
小艾琳被吓到了,她一动不动,手中的糖果掉在了地上。
“嗒!”硬质糖果落地的声响并不大,就像是用食指指尖轻点了一下木质桌面,只是小艾琳害怕极了,糖果落地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脑子里一直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声音。
“抓到我了?”小艾琳想到自己曾经偷偷尝过母亲留给哥哥的鸡蛋羹,很好吃,滑嫩嫩的,刚到嘴里就没了。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吃就被哥哥发现了。
“妹妹偷吃我的鸡蛋,妹妹偷吃。”小男孩的声音很大,又哭又闹着,引得母父都过来了。母亲看见小艾琳嘴边还有点鸡蛋的碎碎,把她一把揪过来,拿了一根细细长长的柳条,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小艾琳的手心。
她手心泛着痒,透着红,母亲一直在打她,她本来能感受到疼的,后来手心麻了起来,便不知道疼了。母亲一边打她一边说:“叫你偷吃,叫你偷吃。”
小艾琳摇了摇头:“我……没。”
“还嘴硬!”母亲的柳条又落了下来,小艾琳什么也不敢说了。她的强忍住眼泪没哭出声来,她眼角余光瞥见父亲与哥哥,他们吃着那碗鸡蛋,心满意足地注视着母亲抽打她。
艾琳觉得,那柳条打过手心的疼痛,没有留在手心里,反而是顺着手心流到了她身体的每一条脉络上,最后停在心脏处。
她觉得好疼啊:“妈妈,妈妈,我疼!我再也不偷吃了,不要打我。”小艾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嘛!”母亲放下手中的柳条,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教育成果。她想着自己打女儿也累了,想吃一口鸡蛋,却发现碗里什么也没有了。
丈夫对她说:“把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