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眼季璃书眸中的担忧和紧张，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子弹，子弹里嵌入了沙炎蝎毒粉。”他道。

……其实，子弹里根本就没有沙炎蝎毒粉。

但他的确是在狂化。

他只是自百米高空摔落，有些轻微脑震荡，再加上中弹失血，不停歇地狂奔，引起了狂化症状的加重，他才一时痛苦倒地。

成为4S等阶的兽人，狂化的痛苦每时每刻都在侵扰着他，他早已习惯。

这个程度的狂化，挨一挨，或许就过去了……

季璃书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

“绿珠呢？你难道没有随身携带绿珠？”

云痕嘴角扯起一丝难看的笑，“绿珠保存条件特殊，不能随身携带。”

季璃书一时才想起，绿珠必须存储在零下十度的条件下，她的云枢构造特别，绿珠才得以长期保存。

可惜，她身上唯一的绿珠，给了吉尔。

季璃书抬眸看了眼洞外的森林，道：“我去给你找。”

云痕怎么可能允许！

“不行！”他紧紧握住季璃书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的症状，只有高级绿珠才有效，暂且不说你能不能杀死S级别的高级变异植物，整座森林，只怕也难以找出几棵这样的。”

他眼眸漆黑，紧紧盯着季璃书，“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季璃书的心中好像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地敲着。

“那……该怎么办？”

云痕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他才开口：

“没事……我撑一撑就行。”

他嘴上说着没事，可渐渐的，他的体温不断升高，脸上逐渐透着异常的黑气，整个人开始不住地抽搐痉挛着，血管持续凸起。

“呃……”他紧闭着双眼，嘴角不自觉地溢出痛苦的呻~吟。

季璃书从未见过云痕这副模样。

他一直都是沉稳睿智，仿佛对一切都稳操在握，就连那次他被下药，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曾表露半分痛苦。

可是现在……

真的有如此痛苦吗？

一向镇定自若、沉稳自如的季璃书见此，也不免微微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