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快进屋里坐,这乡下都是这样,你也别嫌寒颤。”
“诶,可别这么说,我不也是乡下的吗,都一样。”张昊然也没客气,将东西放下来后,径直坐下。
“老伯,刚才给你治疗的时候,看你身上的伤疤不少,以前上过战场吧?”张昊然道。
闻言,花弧的脸上泛起了一抹骄傲之色。
“那是,大丈夫自当保家卫国,当年跟几个老伙计一路拼杀,就没个怕的,后来我这腿在战场上给废了,也就退下来了……”
花弧一说起战场上的事,那便是滔滔不绝,张昊然也乐得听。
别说,花弧当年硬是在战场之上,杀出了个百夫长的职位,要不是腿被箭矢给射中,没那么利索了,说不定还能再升。当然,也说不定就死在战场上了。
而且这个村庄的人大部分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大都属于军户。
军户不需要纳粮,只不过一旦有战事,家里必须得有男丁参军。
而花家偏偏只有花木兰一个女儿,花弧的身体又不好,这也就她后来为什么替父从军的原因了。
花弧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早早的便为女儿攒下了嫁妆,以防之后若是再上了战场,回不来,也好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张昊然没有给他治病,就凭他的身体,上了战场,那是铁定回不来的。
父慈子孝,在花家,可以说是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爹爹,饭好了。”花木兰这时端着饭食过来了。
一摞糠饼,一陶罐野菜粟米汤,让张昊意外的是,竟然还有只炖鸡。
而且还是老母鸡,看来是把家里唯一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
“诶,好,快给张大夫摆上。”
花木兰将饭食摆在了桌上,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连看都没去看。
“张大夫请用。”花木兰的声音宛若蚊蝇,放下后,就退到一旁,就那么低头站在那里。
“张大夫,快吃,先填饱肚子再说。”花弧笑道。
他倒不会觉得这饭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年月,都是这么吃的,而且这都还是好的。
张昊然看着那只炖鸡说道:“老伯,你这也太破费了一点吧,我有饼子吃就不错了,这鸡宰了可真是可惜。”
“哈哈哈…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给我治好了病,怎么也得好好的答谢你一番吧。”
“不说那些,我陪张大夫喝上点,那个木兰,去将酒拿来。”花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