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摘下军帽,身后的参谋们也纷纷效仿,他对边防舰队的那帮顽固分子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还要依靠他们充当边境守卫的补充力量,乾沧国海军也不会让他们保持完整建制到现在。
只是,无论如何,以劣势兵力为守土奋战到最后一刻,这份精神绝对值得尊敬,徐昊无论是出于表面形式还是别的什么都要做出一些表示以鼓舞军心。
“轰......”
威远级战巡的主炮再一次发出了怒吼,橘色的炮焰掠过海面,目标则正是瘫痪在海面上的布塔科夫海军上将号,635kg级别的弹重不是巡洋舰们6英寸及以下口径火炮所能相比的,硕大的水柱腾起,下端黄黄绿绿的颜色代表它们装填的是苦味酸炸药。
这种级别的高爆炮弹爆炸时掀起的水柱能达到近百米高,是绝对壮观的场景,而且从顶端溅落下来的水珠折射着阳光,散发出7色的光彩,只是舰上的高加索水兵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个美丽景象。
此时布塔科夫海军上将号正在巨浪中猛烈摇晃,指挥塔内的巴兰尼科夫上校觉得自己就像翻滚着的罐装沙丁鱼,颠的七荤八素,不过巴兰尼科夫上校也没有遭罪太久,一声巨响之后,这艘失去动力的巡洋舰就在两艘战巡的重拳打击下被锤成了破损的铁皮罐头。
两艘诺维克级驱逐舰早就以38节的高航速向外逃窜,谢尔盖上校等人也不顾锅炉寿命强行让引擎过载,试图逃离战场,但徐昊不可能会这么容易放他们走,两艘战巡使用自己的343毫米重炮持续射击,隆隆的炮声和炮弹落水爆炸的巨响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剩下的三艘轻巡洋舰上的高加索水兵。
谢尔盖上校缩在指挥塔里画着十字,希望上帝能听见他的祈祷,但似乎是他的诚意不够,亦或者是他目前所处的位置不在上帝的服务区,一枚落在舰尾附近的近失弹震坏了格雷格海军上将号的舵机,也震歪了舵板,这艘轻巡洋舰开始在海面上打起转来。
突如其来的震动和转向让谢尔盖上校摔了个嘴啃泥,不过啃的是钢铁制成的甲板。
“舵机无反应!”,航海长扶着舱门,颤抖着向谢尔盖上校报告,而后嘴里喃喃着“我们完蛋了.......”
谢尔盖·布尔卡托夫斯基明白这艘船的沉没只是时间问题,他估计了一下主力舰队和自己目前位置的距离,发现要不了多久舰队主力就能赶来,决定不待在这艘活棺材上等死了。
“轮机停车!轮机停车!挂白旗!我们离开这该死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