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场进行时间短暂的法事。
所有的环节都很寻常,出场的人物都由纪师爷亲自提档查阅背景,个个都是济阳城本地家族传承了几代的手艺人。
“据我所知,破瘟疫、驱邪祟、转轮回的法事,跳舞时,需戴一种叫做‘嫱姥’的面具?”顾梓恒沉吟。
庄清舟陈述细节时颇有自信,“我知少主所虑,法事当日,我便混在官差队伍里。”所有人等进出一致,一应物件查检细致,并无异常。
于是,所有谜团仿佛回到原点,从案发当日至今似横生诸多枝节,但一切又顺利如常。说不出来哪里怪,仿佛转机就在那些未能一毫一厘掰碎的细节里。
那团似蛊非蛊的血雾,
那场法事,
那声蜂鸣,
那具不现头颅的尸体,
那双生死未卜的女子......
“少主既锁定了凶手,卖我关子便罢,为何还要来此涉险?”
顾梓恒与他正好想到一处,含含糊糊解释,“我得的这些线索,确实有指向。可这案子异样诸多,许多细节理不通顺,也担心托大。”
凶手如何杀人?如何脱身?那枚信物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这旖旎阁又充当了什么角色?还有林家客栈那位大娘子,依他性子,原本也是不放心的,只是......
顾梓恒站在窗边,身体微倾向楼外远眺。
从二楼的高度目力所及是旖旎阁高低两重墙。
高在内,圈住了恩客的极乐;低在外,隔绝了百姓的悲欢。
浓厚泼墨般的夜幕静静笼罩着小城,仿佛吹不散的重重迷雾。顾梓恒保持着姿势,眸光却越来越亮。
“玄机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