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里怕是想着,只要一味插科打诨,我手中没有证据,怕是为难不了一个稚龄孩童。”
他停顿了几秒,也许是在讽笑,又或想到了什么似的。
“你大概又觉得,我想不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可能,一个孩童如何能杀害自己亲生父亲?”
他还在自说自话,也不觉得无趣,反而面容逐渐露出期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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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决计想不到,我到底查到了多远。”
庄清舟双手按在徐思若瘦弱稚嫩的肩膀上,薄唇从她泛起潮红的脸颊缓缓靠近耳畔,一字一句道,“任你如何开膛破肚,都找不到那件信物的,那件信物,从未在徐平身上,始终在你放出血雾的房中——”
“在你一直忽视的女人,她的尸体里。”
他的嗓音响彻在寂静空旷的空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看不到徐思若的表情。
而他面庞前方的小人,身躯微震。
庄清舟愉悦地笑了,他很满意她的反应。
那夜,三人认真围观着那具半裸尸,林羽的判断虽然一语激起千层浪,但庄清舟与师爷无法言说个中内情,只好装作惊奇,细细听她分说。
林羽对尸体毫不畏怯,反而观察得仔细,但话里话外的态度表现得极为谨慎,看得出来,是真心不想被牵扯过深。
所以,她仅仅是一个脑子稍微好用的陌生旁观者,尚能从中推测出如此论断。
逞凶者并不是针对谁,而是针对谁到底持有那个信物。
“乘千珏王城还没反应过来,不如,你先给我解解惑。到底你是如何办到的,这徐平能甘心被你收入麾下。”
“不过嘛——”庄清舟故意放低声调,那磁性的声音就像慢性迷香,一点点释放欲念和希望,他抛出诱饵,“你未必不清楚,我谪贬到此,其实未必满腔只为争这些正义与真相。”
“但你不该在我地盘这般大胆包天,你看如今,若收不了场,我如何能放过你?”
灯塔上的蜡正肆意向下飞扬,从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不时吹来几缕悄风,火把与灯塔的光芒随之摇曳生舞,在墙上形成张牙舞爪的斑驳暗影,如同鬼魅。
一大一小的对峙,更像是庄清舟入角色得极深,而另外一个主角,还未完全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