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他行动,便是因为生辰之期已过,天烟在府中闭门不出,反而越发可疑?他不担心投鼠忌器?”
就凭今夜这般玉石俱焚之态,岂非更危及天烟性命?
何长使轻笑,“娘子想来错也。秦放伺机向你身上泼脏水之时,正是假天烟身份渐欲暴露之期,他实则仅仅是约莫一个推测,并不知妹妹生死,却早已打算好不留你们性命,其心之狠辣可见一斑。”
薛纹凛就跟在角的后头,走到这会终于停了停,虽是没发出声音,却抬手撑到了身侧的石壁。
何长使顿时闭嘴,又不敢靠得很近,遽然停住的身形令盼妤差点撞个满怀。
她心灵感应到了极处,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微微扬声体贴道,“不若歇一歇,这空洞密闭时日太久,味道不大好闻,是不是呛得难受了?”
薛纹凛:“......”
明知他正在刻意避讳,当着下属的面竟还敢故意音调亲昵,必须罪加一等!
“闭嘴。”男人声音沉冷低哑,少了些往日无论何时都会保持的安然平静。
何长使栾心莫名发颤,他品着这女子的话,总觉得她是故意在捋虎须。
“走吧。”男人颁下圣旨,带路的如蒙大赦。
何长使战战兢兢,他现在极想回头看看这女人的表情,看看是不是如他心中所想那般,也许正笑得开怀得意。
“你继续说说看,初见你时见你与天楷府上虚以逶迤,还以为你已被收买了去。”
“我与秦放都戴着伪面具,他实则是‘侯爷’麾下,与天楷并无差别,他府中那几个丫头未必知晓内情,大约是因着我的立场故意与我打擂台,一则隐藏真实身份,二则随时试探于我。”
“赣州与洛屏,为何会混迹到金琅卫整日偷偷摸摸,为官者蝇营狗苟,咳咳,真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