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驴脑子!不能找人假扮我么?”
天楷尴尬一笑,抚着少女头顶,“只为这点小事亲自派人冒充你来杀我?”
少女继续阴沉脸,“道理还不简单?想动我则你必知晓,侯爷岂会放过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罢了。哥哥是洛屏再起大业之重将,她岂会不知?对了,哥哥,侯爷近日可有什么交代?”
天楷扶杯的手蓦然停顿,双眸自然垂落至杯间片叶之物,薄雾氤氲了面部表情。
他沉默了片刻才温和笑笑,似不经意地问,“你问这做什么?你往日素来不关心洛屏事务巨细。”
天烟直视着哥哥的脸,坦然承认,“不错,因为看似被排挤在核心以外,才会被人拿捏欺负,我如今决定要改,怎么,对我不能说么?”
“当然能。”天楷放下茶杯,听她这直抒胸臆反而面容耸动,显得尤为纵容。
“侯爷有令,北澜之地听号令便可拉开战火,这些年我们通过走商出货已秘密囤积大量物资,这是一场区别于两年前,绝对有准备的仗。你哥哥我,已经在北澜安排了人手。”
天烟闻言眸光微闪,沉声问,“你也去北澜?会不会有危险?如今谁统领军枢?”
“丰睿。”天楷不甚在意,“只要不是金琅卫中选拔的将领,由军枢处那帮蠢材挑出来的,不正也是蠢材么?”
少女闻言抿嘴微笑,忽而又皱眉,“可我明明听说,似乎赣州驻军营有所异动。”
“不打紧,侯爷说了,洛屏是陛下亲自督军,只要千珏城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少女眼中暗茫微转,呢喃着问,“侯爷若图宏业,他座下诸君更应勠力同心,怎地出了这样窝里斗的货色?我却是想不通,那贱妇对曲智瑜并无真情,做个表面对子罢了,为何针对我们兄妹?”
她面上的气愤还未消退,“哥哥,你需小心那女人暗放冷箭,你可向侯爷禀告我的苦楚!”
天楷边摇头边宽慰,“这女人往日也曾是你上司,既能做出这般行为,必是禀告侯爷也无用,何必累得侯爷左右为难,如今我们得他信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