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丰睿才低缓道,“因他生事,属下难辞其咎,只是,我对他知之甚少,不能说蓄意放纵。”
“可否,可否说清楚他到底干了什么?”丰睿瞥了眼周遭,确实也没看到楼飞远的踪迹,若人已经死了,也没看到尸体。
听玄伞在后面神态恨恨地诘问,“知之甚少竟敢放入议事堂?”
丰睿张了张嘴想要申辩,过了一会,终于又闭上。
“容末将申辩......”
“住口!”
丰睿最怕李奇那二货这时候还要出风头或者讲义气,听他果然想要说点什么,才起了个头,被丰睿暴喝打断。
“请问王爷到底怎么了?若依王爷所言,还能对丰某信任一二,请两位大人言明真相,丰某须知晓如今究竟是何事态。”
玄伞听罢沉默,似只等里间发话。
顷刻,里间传来微弱的气喘声音,那青年低语了一句,“知道了。”
回身朝丰睿努努嘴,“这家伙还剩一口气在,你以为招来你这俩哼哈二将是为何?就是掩人耳目,着人抬他去刑营。可别让他死了,他身上颇有秘密,将军若想自证清白,也须好好留着活口。”
丰睿这才重新去看那小床榻的“人形”,却听青年继续道,“他承认被人收买,也承认是为了给弟弟报仇,他说......”
青年特地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阴沉,“他说有人告诉他,只要杀了少主,三境就能恢复平静,届时他弟弟之仇也有人会一力成全。”
“至于少主,他身体太虚弱,那出手正中要害,能不能转危为安,就在这一两日。”青年下这论断极不情愿。
玄伞淡淡地接话,“若少主性命有危,你说一句难辞其咎,救不了所有人。”
丰睿顿时面如死灰,深深凹陷的双眼紧了紧,忽而喉咙浑浊地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