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把门关好。”
女人明显很失望,蹙紧眉头犹不死心
“那我明日便起得非常早,绝不会让你有机会独自悄悄离开。”
薛纹凛:“......”他终于了解,被这拖油瓶黏上会没个完了。
他早年对盼妤的性子也有所清楚,但大家彼此年少,彼时不算很较真。
他如今明白了,人家这才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门被小心翼翼地关好,薛纹凛静待了数秒,终于不耐疼痛地哼出声。
那女人扑过来时移动大胆步伐杂乱,完全不惧受伤或伤人。
他正是过于瞻前顾后,又碍于保持距离,仓皇躲避时不慎把脚给扭伤了。
这一跤摔得结实又无辜,令他完全没脾气。
薛纹凛凝望着不远不近处从浴桶氤氲浮袅的热气,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
屁股虽是越坐越凉,无奈脚踝处正钻心似地疼。
薛纹凛浅蹙着眉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明日之行恐怕只得推迟,他实在狠不下心做决定。
他这么执着坚持,倒并非为了前朝真有什么宝藏可图。
从始宗到先帝,再到自己,如今已鲜少有人知道前朝末帝可能留存宝藏于世。
若这笔财富果真存在,便意味着前朝真有复辟资本。
这么大的隐患怎能留给后世?
自然要乘自己这条命还活着,几尽利用到底。
薛纹凛自顾自给自己打打气,心口又被无端刺激得一阵发慌。
他用力喘了喘,头靠在床脚恹恹困顿。
不如就这样将就一夜算了,原本沐浴也只是为了支开她。
薛纹凛低弱地叹息,知道自己心底实则拿盼妤毫无办法。
她在为过去几尽弥补和赎罪,这么明显,薛纹凛怎会看不出来?
要说到底从何开始待他谨小慎微、若获至宝,恐怕时日有些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