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这是在干嘛?”
“哥哥”这次仿佛不打算上当,连身都不转,只阴恻恻地警告,“我告诉你薛纹庭,若我真被论斤卖了,定要求父皇抓你给我当彩礼,好兄弟不分离。”
“胡闹,别再这说孩子气的话!”
“哥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又不是五哥跟屁虫,怎地能学得如此像?我最是怕他在耳旁念经,太可怕了,你快闭嘴吧你!”
“薛纹凛!”连名带姓的呼唤蕴含薄怒。
除了这声怒意丛生的低吼,薛纹凛还听见背后扑哧一声后咯咯咯直笑,他浑身第二次僵直,这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他再次转身,圆润光洁的面上尽是讪讪的笑,“五哥好啊。”
他往来人身旁一斜眼,见薛纹庭正捂着肚子前俯后仰笑得简直就快岔了气。
“笑笑笑,活该笑死你!”薛纹凛气得翻了个白眼,却被自家五哥那双凌厉生威的眼睛瞪得手脚无措,只得站在原地一个劲搔首挠头。
薛隆庆气归气,却也再拿薛纹凛无计可施。
这小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父皇都得栓根绳子勉强才管得住。
想到此,薛隆庆唯有边叹气边摇头。
“五哥,祁州那老头才往长齐送了个闺女,热乎乎的岳丈之位尚未坐稳,怎地想起来打我们家主意,你去求求父皇吧,别卖八哥了,这泼猴谁嫁谁倒霉的。”
薛纹凛额角狠狠抽了抽,一口气吸到半途愣是噎住没上得来,他一股脑捶胸顿足的悔恨,心说自己出生时为什么没把这家伙顺便踢回娘胎,长这么大光祸祸自家亲哥了。
薛隆庆哑然失笑,见薛纹庭说得一本正经又有模有样,也正经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什么哪里听来的?”薛纹庭一歪头问得真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