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那个方向,从口袋里找出一个程悦柠之前给他的飞镖。
光滑的飞镖此刻如同一面镜子,只要他稍稍转动一下位置,就能精准地看到后面的人影。
他没打算动手,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人到底是作为帮手而监视他们还是作为敌人。
观察了半天也不见后面的人有动作,水流的再慢也即将溢出来,陈烁凡关掉水龙头将飞镖装进口袋。
看来还得晚上趁人不注意动手了。
刚才抓的那个肯定不会告诉他们原因,那就自己亲自动手,他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小主,
提着暖壶回了病房,这会儿陈云声已经离开了,他部队里的事情也多,没办法多待。
“门外那个什么情况?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程悦柠都怀疑自己了,她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走哪都能出事,遇上的全是奇葩。
而且,京市的人和霜溪市的还挺不一样的,那边大都是藏在角角落落像老鼠一样,这边反而恰恰相反。
就是眼下戒备如此森严的医院都敢冒头明着来,勾引的她真想多抓几个回来好好问问。
陈烁凡把暖壶放到桌子上倒了两杯白开水递给程悦柠和沈海清,摇摇头道:“不清楚,但看样子不会对我们出手,只是监视而已。”
那个人身上没有杀气,全程没有表现出有攻击的意思,自己一个人落单那么久等着也不见他往前走一步。
“具体的等我晚上找他聊聊,现在我们还是什么都别做,等着吧。”
聊聊?
程悦柠挑了挑眉,“我也去!”
“行,少不了你的。”
陈烁凡点点头坐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他又下意识地拿起杯子和棉签想给肖淮沾水,可一想起昨天沈海清的话,又讪讪地放下了。
此时病房里的另一个人沈海清,他从刚才就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如今也算是搞清楚了大概情况。
他什么也没说,搓了搓大拇指上的那条伤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床上的肖淮,仿佛透过他可以看到什么一样。
这条伤疤是那个人留下的,年轻时的他眉眼和肖淮有六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