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真是悠闲,仿佛着火的不是自己家一样。”
面对调侃 悦芷淡淡地勾起嘴角:“大夫人,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出对策了,没想到是干坐了半晌。”
“你以为这事如喝水般简单?”庄洁汐还想说些话,见杨政抬手,她会意停止。
他抬眸道:“悦芷,你有主意?”
“算不上主意,只能说是下下策。”如今的情形根本就没有两全法,“为她赎身,给个妾室的位子。”
大夫人眉头拧成一团,她神情很怪异,是讥笑、鄙夷,也是不解:“胡闹!”
“难道大夫人有良策能兼得鱼和熊掌?”
她举动尽显从容,连反驳时的语调都是不紧不慢的。
“在你心里杨家的脸面无足轻重?”
曲弦思冲庄洁汐摇头,“大夫人息怒,四夫人所言不无道理,我们太过被动,唯有及时止损才可挽回些颜面。”
杨政头痛欲裂,他长叹一气 撑起额头,呼吸之间都变得困难了许多。
近几日愁绪化为白丝添在他的两鬓,他老了 有太多事力不从心。
空气也因寒冷凝固,悦芷好似与他们身处不同世界,他们愁破了脑袋 她却慵懒的盯着指尖。
终于“回去吧,悦芷留下。”杨政开口结束了这局面。
空荡荡的屋子 静的可怕,待炉中香燃尽两人也没说半句话,她起身为杨政捏肩。
时间如白驹过隙,早数不清杨老夫人已过世多少个朝夕…
恩情重于万山,当那碗毒汤被她饮下后,她就与杨家两不相欠了。
杨政回眸眼前佳人已被岁月摧残,唯一不变的是肉眼可见的郁郁寡欢,“让那贱婢入门当真是稳妥之法?”
“这取决于老爷怎么看,老爷想它不妥 它就不妥。”她来到庄洁汐的位置,添上茶水递给杨政,“叫人头疼的是无人知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我们在被她牵着鼻子走。”
…“子秋怎么样了?”
云嫦有身孕的事传入杨家时,杨政差点气昏过去。
杨子秋终究还是没逃过杖责,孙汀兰护子心切却被死死按住 只能眼睁睁地看孩子皮肉开花。
那次以后杨政一直没去看杨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