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姬点头:“这正是我想说的,签文和水墨变化皆出自我手,虽然形势之下我不好现身,但还是想在一些小地方提醒文小姐多加小心,也好在文小姐见微知着,才捕捉到了这些。”
文姿仪说:“周正对您提起过我右眼的事情吗?”
秦姬缓缓摇头。
这让文姿仪内心有些感动,周正虽然有时会犯憨,但是对王逸、对她,不可谓不上心,即便秦姬值得信任,他也没有擅自走漏任何风声。
刚才她情绪上头,不该对周正那么凶的,待会,向他道个歉吧。
说话间文姿仪弯下腰。
她比秦姬高出一些,只好矮下身子促变重瞳给她看:“我当时借这只右眼努力探查秦小姐留下的签文,但似乎那些提示被魀施加了某些阻碍,难以看全。”
得见重瞳,秦姬看上去惊讶和惧怕各占了一半:“文小姐的右眼竟然是两瞳,难怪可以一路坚持到这里。”
两瞳?不对,她右眼眼瞳一直是五只,王逸还为此给它起了个十字重瞳的名字。
还未出声,秦姬忽然眉头一皱似乎已经觉察出什么:“还请文小姐闭下眼睛。”
文姿仪依言闭眼,秦姬温凉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突然眼皮上有一下叮咬似的刺痛,就听到对面的人说:“您可以睁眼了。”
文姿仪抬起眼皮,顿觉清凉。
面前秦姬的右手掌心凭空多出一条半透明的符文,几乎微不可见。
“这蝇符极难注意,它在文小姐的眼皮上,如果不是落水后有些晶莹光亮,我刚才险些将它漏掉,是我说错了,文小姐的右眼并非两瞳,是五瞳吧?”
文姿仪颔首之余,右眼前的阴霾终于也是一扫而散,她在想一件事:自己被假王逸神不知鬼不觉地画了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不来楼内、来的途中、亦或是老伯的宅子里······
思绪陡然一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当时她在前院等人,久等之下不见人回,正要动身去后院寻人,刚好碰上了回来的‘王逸’,也是在那时他对自己说,要给她画一个什么提神醒脑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