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给文姿仪的额头做了简单处理,贴了个酒精棉,人暂时还昏迷未醒。
他和那名叫秦姬的女孩没见过面,只是通过一种奇妙的方式说过一两句话。
但即便如此,此刻心中也是惆怅得难受。
王逸不清楚周正和秦姬是什么关系,但从他的反应,已经能够瞧出个大概。
周正缓了缓神,站起身子。
包往肩上一扛,跨步又往门外走。
王逸赶忙去拦:“周哥你这是要去哪?”
“兔爷······”周正低着头说:“我去不来楼挖人,秦姬肯定还被埋在底下。”
“你不能去周哥,不来楼里外两侧的符文都已经重新生效,现在楼宇垮塌,门已经毁损,入口没了,你进都进不去,又从哪挖人呢?”
周正这时思维却是十分清晰:“但不来楼一塌,也许封印就自动解除了呢?封印解除了,秦小姐不管还在不在世,我把人刨出来总可以吧。”
“封印如果被自动解除,那周哥你就更不能去了,封印被破,那些埋在下面的鬼难道不会出来吗,秦小姐即便···即便她还安在,她和鬼谁会先爬出地面,你想想看?”
······
周正无奈地笑笑:“兔爷,你说的总是很对,但如果是文小姐被埋在那下面,你也会这么说吗?”
王逸无声了,他不想周正离开这个院子,但并非不能和周正共情,这种时候自己说出这些话,其实是有些狡猾的,但是······
这就像是命运的捉弄,正确的决定和感性的决定,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候引得人一再斟酌,一再取舍。
他有些遗憾,自己现在不能陪同周正一起,文姿仪还没醒,而且鬼牌镇压还需要人手,这个时候损失更多的人,成功的机会便会几何倍数的微乎其微。
他搭在周正肩膀上的那只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周正说的没错,换做是自己站在风暴的中心呢,他没有权力去告诉周正该怎么做。
周正拍了拍王逸的肩膀,迈过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