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仪,你不用顾虑太多,而且你既然走到这里,说明周哥也在这个方向,对吧。”
文姿仪盯着前面男人的轮廓看了许久,才慢慢跟了上去。
跟着前面走了一会儿,她垂着眼眸看看前面的王逸,又看看身边这个。
——我觉得,暂时不用太担心周正。
王逸慢慢松了口气:“这话怎么说?”
——已经死去的那个‘我’丢失的是视力,也就是说包括我在内,剩下的4个‘我’都能正常使用重瞳视物。
——而前面这个‘你’是单独行动的,说明他这一组的‘我’在刚进入山屋时选择了和周正一起行动,也许是经过判断觉得周正身边更加需要人手。
这样的话······王逸开动脑筋。
他们这组的周正在这间山屋里还是有一定概率能被其他3个能借助重瞳视物的文姿仪发现,只要两方遇到了,想必多少会照顾他一点。
“有道理。”
王逸的声音轻若游丝,但是中气很足:“不过我们还是要尽早找到周哥。我们需要他,而且······”
而且,当周正明白过来文姿仪和自己就在他身边之后,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效果。
王逸能听、能说,不能看;文姿仪能听、能看,不能说;周正能说、能看,不能听。
周正说话,王逸和文姿仪能同时听到;周正在视觉上虽然看不到文姿仪,但是看到的外界表象和文姿仪是共通的。
那么在这个队伍中,职责便发生了一些变化,遇上打手势或者写字来不及的场合:周正主观察,看到什么说什么,相当于另外两人的报警器,身后的第二只眼睛;文姿仪主执行,她对全局的把控是最前沿的,既然失语,也就不必多言,手脚利落,心神合一身体力行便好;王逸主把控,周正一直把周边的情况源源不断的汇集过来,相当于朋友在远方遭遇难题,他接了周正一个电话,周正给他在电话里描述问题的发展变化,他思考过后给出一个参考或者建议。
王逸将心中的盘算传达给文姿仪,她一个人再能干,也需要一个帮手,而自己因为眼睛看不到,能帮她的实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