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紧,水没能倒出,倒是在在杯口处有一个激扬的回流。
说话了,文姿仪花了不到一秒钟消化了这个声音的来源,是那个鬽冲她说话了。
右手加力,水从壶里倾泻下去,再次沾湿了铜鼎的底部。
文姿仪利落地直接倒满了五口铜鼎,一句话也没接。
她想要尽快结束这轮镇压,这是第五张鬼牌,绝对是能力极其恐怖的厉鬼。
如果不是鬼牌阻拦着,双方当真面对面之下,自己应该早就投胎几次了,可另一个问题是,难道从这张牌起,剩下的银牌鬼从一开始就要面冲着自己了吗?
心中正在打鼓,手底下的五口铜鼎已经依次轮转了一圈,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张鬼牌的镇压似乎并没有生效。
因为铜鼎里的水位丝毫没有下降,换句话说,鬽并没有饮下什么。
额头前方不知多远的地方这时传来声响:“它们都喝了吗?可是老夫对水不怎么感兴趣。”
坏了。这是文姿仪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徐公所写的镇压之法,她按部就班,却第一次没有起到效果。
如果连编写镇压之法的人记录下的方法都不奏效,那她又该如何做、又能做到什么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文姿仪觉得蓬莱山来客属实有理由绝望。
徐公千算万算,算漏了致命的一点:他的字迹是小篆,假如此行自己不在,不,假如重瞳不在,那除非队伍里有个考古学家,不然任何人来到这里都读不懂镇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