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撞击,船头触碰到了什么,可能是靠岸了。
文姿仪缓缓睁开眼睛,是的,这一次她的视野里有天空,有大片的云。
她的眼睛还在,没有像梦里那样被人剜去。
泗河,到了。
重瞳在这两天引她进入的预知梦提前警示了意外的险情,然而在预知梦的最后,自己每次睁开双眼,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也就是说,她在梦里抵达泗水的时候就已经是个瞎子了。
进度条的戛然而止,甚至还没有任何有关泗水内部的提示。
可现在想来,即便进度条向后继续发展,那时的她也只是一个盲人,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吧。
而且在她抵达泗水时,王逸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即便她的眼睛没事,信息俱全,那又如何呢?
她当下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横跨一步,从竹木船到了岸上。
歪过头,将头发扎起来露出耳朵,文姿仪把墨镜戴上,贝齿紧咬。
为了摸到更多线索和视雪症要求的准确地理位置,她不得不重复地进入梦境,在梦里以自己作饵循环往复的被处以极刑,而现在,她终于‘活着’上了岸。
她气极了。
“让我看看,想害我的鬼是什么鬼,害我的人又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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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在黑牛跑马场向店主交代过一件事后赶回到纪念品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