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姿仪没有打断他。
“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现在已经开始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会不受控制的笑。虽然看上去目前还只是笑一笑,动一动,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自制力一直在减退,光是现在你坐在我身边,我都感觉身体里有好多东西在动在爬、意识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如果我不加以约束······”
“不加以约束,你是不是就会像中了魅的魅惑一样不受控制?”
王逸斟酌着该怎么用词解释,但是他略一细想脑子里碎片化的东西就越多:
“稍微有些不同,那一次是被动的丧失理智,施术者是别人。而现在我自己就是危险的源头,如果我稍有松懈,很可能会伤害自己人,还会想要把你····‘吃’掉。”
“那你觉得,如果我让你吃掉······疯占,可以平安结束吗?”
······
王逸愣了一秒才明白过来她的假设是什么意思,随即有什么东西在突破红线的边缘大肆跳动,大有跃过去的苗头!
他急忙抓来文姿仪手上的水瓶起身站开两步,将清凉的液体迎着脑门倾倒下去。
一瓶凉水浇到头顶,至少物理上有所降温,其间有什么纸片飘飘然滑落到了地上,文姿仪刚看到一角,王逸立马俯下身子捡了起来。
是那张照片,周正送给他的。
照片里,他和文姿仪倚立云海,一个冲着镜头,一个背对着镜头。
王逸轻轻摩挲着相片,等呼吸平稳他便将照片重新塞回口袋里。
冷静下来后,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
“你刚才的发言太危险了。”
文姿仪手搭在膝盖上,眼神中也是有些不自然:“我又、没说什么······”
“那,需要我做什么?”
王逸长久地盯着地面思量,他看着文姿仪白皙小腿下沾了土的牛皮靴,还有染上了尘埃的白色的裙摆:
“我也说不上来,疯占要结束的时候,姿仪你离我远一点、给我点时间,总之不要靠近我。”
文姿仪笑他:“你是香饽饽嘛,我就这么喜欢黏着你?好,我会照你说的做,给你处理好的时间,如果你发疯伤人也不用担心,我会照你头上来一棒槌,给你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