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姿仪觉得,这碑文如果是徐福等人泗水一行后所立,那么碑上的题记必然也都是方士们亲眼所见亲口相传的内容。
而这些要点结合他们此前的实际遭遇,也都一一印证,本不应该质疑。
可她怎么感觉就是少点什么呢?
她又问周正:“如果让你写,你怎么描述‘它’?”
文姿仪想起王逸曾经说过——24鬼的力量早已随着世世代代人们对其名讳的传播和一次次的提起而今非昔比,加上她知道周正这时怕得厉害,因此特意没有说出它的名讳。
“我、那我还能怎么写呢,我想起来都不敢呼吸····就是那浑身紫色,还有那个双头四臂······”
文姿仪脑袋里呼的一闪。
没错,几分钟前自己问千秋的时候,她也曾说出过一个完全相同的词——双头四臂。
魍魉极为可怖不假,但更令他们这些亲历者感到不安的是它当时用上面两只手遮住了一边的头,而用多出来的另一双眼睛瞪视他们的压迫感!
双头四臂,这么一个极为突出、被每个人印在脑袋里的重要特征,怎么碑文上偏偏就一点没有说明呢?
魊是人形没错,魖的记载是人形也没问题,可魍魉难道也就一笔‘八尺人形’就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么?
文姿仪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后怕,一种突如其来的不信任。
她恨不得一步就能跨到王逸身边和他倾诉此刻念头里冒出来的可怕假设。
正这么想的时候,前面传来了柔软无力的声音,是那个叫程梓粟的女孩。
“抱歉、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