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就知道云景和哥哥他们都会安然无恙。”沈知念将倒好的茶水双手递给沈父,继续笑着问道,“不过,我今儿是还想问问你其他事。”
沈礼鉴挑了挑眉,接过茶水喝了口,“我说你咋突然这么殷勤,说吧,什么事?”
沈知念嘿嘿笑了声,斟酌着说道:“前些日子咱们不是跟着皇后娘娘在慧觉寺祈福吗?那日在后山出了点事,我当时也在。这不是小事吧?如今那事到底怎么处置了?”
沈礼鉴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提到这事,近日里朝上噤若寒蝉,嘉顺帝很明显地心情不畅,但又不欲大肆发泄闹得人尽皆知,沈礼鉴猜测这事多半只会私下调查处理了。
不过,看了看女儿询问的眼神,沈礼鉴严肃道:“朝中之事,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还有,那日所见之事,切不可在外说。”
那日皇后突然带着众嫔妃离去,剩下的官员也很快知晓发生了何事,众人不敢随意议论,只匆匆也离开了寺庙,只怕宫里届时会传唤询问。
沈礼鉴本还担心女儿,但又不好单独去找寻,只能在回去后让下人去英国公府给女儿传过信,让女儿慎言,切勿惹祸上身。
如今一看,女儿竟还打听起了这事,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之前不是让府里的人和你传了信吗?你没和其他人打听这事吧?”
沈知念摇了摇头,回道:“没。爹,我如今已经嫁入国公府,也不能什么都不闻不问,何况云景还在朝为官,又是武将,枢密院的事自然也得知晓一二。”
沈礼鉴眼睛都瞪大了,斥道:“这种事以后让温云景操心便可,你就不要费心了。”
沈知念撇了撇嘴,直视沈礼鉴:“爹,你不要还把我当孩子,还是说你这是看不起女子?”
被沈知念谴责的眼神一看,沈礼鉴不觉移开了视线,心里竟被说得有点虚。
沈知念继续道:“温云景操心,那是他要去做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呆在国公府无所事事。夫妻本是一体的,我既嫁了他,他敬我护我,我自该报之以李,如今他在西川奋战,我在京城只不过是探听些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事,也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