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轻轻叹口气:“实话告诉你,若刚才我那舅舅更果断一点,直接砍了乌长悲顶罪,我根本护不住他。他的命不够这么玩几回的。”
南棠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道:“他可以有自己的思考,但绝不能凌驾于我的话之上,我没功夫处处兼顾哄着他玩,这毛病改不过来,他还会坏大事儿。”
南棠松了手,两步上了马车,乌长悲还跪在地上,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原本南棠是不屑用这种法子的,先卖惨再威胁,和小孩说不买糖就跳楼是一个路数,但事急从权,这次吓唬不住他,下回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南棠刚拉开马车帘幕,迎面便见一个穿的像七彩鹦鹉似的漂亮少年正坐在车里看着她笑。
南棠僵在原地,童竺却笑得更灿烂了,他右拳横于胸口略微低头,口中笑道:“呦,漂亮姐姐,吓唬人玩呢?”
南棠顿了片刻,一屁股坐了进去。跟在身后进来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都倒吸一口冷气,其中沈知渝反应最大,他一眼看见童竺,汗毛竖立几乎想转身就走。
却听见那人一派轻松的和他打招呼:“呀,丑东西,你也在呀!”
沈知渝:……
他活这么大,仅有的两次被骂丑都是出自这人嘴里,偏他又无法反驳,毕竟这人确实比他好看。
“姐姐,你脖子怎么了?”待众人坐定,童竺指着南棠的脖子诧异问道。
“拜阿曼所赐。”南棠瞥了他一眼,看看看,一个接一个的看,再看伤口都给她看愈合了。
“我可没有。”童竺连忙否认。南棠没有再说,反而露出了个格外温柔的笑,童竺却觉得周身一寒。只见那女人伸了个懒腰,没骨头似的靠在侍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