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笑意更浓:“三哥哥说笑了,自古帝王家最是翻脸无情,你我同一个姓氏,一墙宫门走出的货色,三哥哥不用拿这话诓我。”

“不一样。”上官菏泽眼中无波无澜:“五公主不是说了吗,我是杂种。”

南棠愣了片刻,鼓掌笑道:“三哥哥忍辱负重,不是池中物。”

她站远两步:“多嘴问一句,荣妃刚刚丧子,三哥哥为何不选她。”

“以荣妃年岁来看,未必不会再有孩子。”上官菏泽坦白道。

“那……我替三哥哥送副药进去?”南棠略微沉吟问道,六公主还在她府上,上好的跑腿角色。

上官菏泽静了片刻,却只摇头:“曹家这代女儿已到了出嫁年纪,未必死保一个荣妃。”

“三哥哥通透。”南棠赞道。

“如此心思,在宫中怎会活不下去。”南棠问,她其实想说的是,如此心思,怎可能只图谋一个生路,龙出九子,霸下尚想飞天,南棠不信他三王子没有野心。

上官菏泽并未掩饰,他直直看向南棠:“亡母寿短,幼年浮萍无依,青年荆丛刺血,十数年狼狈前行,只求挺身为人。”

南棠回看他半晌,偏头笑出了声:“三哥哥,你跟我说要做人就有趣了,西晋谁人不知,我五公主府只养狗,不养人。”

“我认。”上官菏泽脊背挺得笔直,眉宇间有戾气泄出:“为一人驱使较为众人僮仆,五公主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