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菏泽微愣,少女未施粉黛,同往常比显得更稚嫩几分,他这才意识到,这人只有十几岁年纪。
“三哥哥看什么?”南棠挑眉问道。
上官菏泽垂下目光没有回答,只说:“宫中有消息传来,原想托侍女转达,得知公主在这儿便顺路过来了,无意冒犯,五公主恕罪。”
“三哥哥请讲。”南棠笑眯眯看向他。这里只有这秋千勉强算是个座位,上官菏泽却并不在意,他安静的立在一边轻道。
“前几日上官婉莹回宫中闹了一通,说是喊了百十个内侍非要找什么观音。”
南棠了然一笑:“找到了吗?”
上官菏泽摇头:“应该是没有,盛怒下发落了好几个侍官。晚间听说又在御书房路上截住了父王开口讨要暗卫,口口声声指责父王偏心,当晚便被吴王后下了禁足令。”
南棠笑眯眯的拍手:“婉莹真是我的好妹妹。”
上官菏泽略微扬头:“五公主,荣妃忧伤过度已缠绵病榻多日,曹家昨日派人递了帖子给我,需要去吗?”
他似乎真的是来说正事的,多一句寒暄都没有。
南棠笑笑:“凭三哥心意。”
“好。”他轻一颔首,见南棠无其他交代,便告辞离去。南棠眯眼看他背影,男人行走间能看出腿略有些磕绊。
“这人很有意思。”童竺抖了抖耳朵:“之前路过见了几次,每回都挑有太阳的鹅卵石跪。”
南棠略微点头:“他胸有丘壑腹有乾坤,是成大事之人。跪得稳是为了投诚,刚刚……是在同我避嫌。”
“避嫌?”童竺就笑:“我看姐姐对他没别的意思。”
南棠也笑:“正是看得出没有,才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