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观宁垂眸应了,他原本……没想过能活到老。

南棠眨眨眼不再说话,观宁的动作很轻,他先是在南棠腰侧放了软枕,又递了清茶漱口,顺手还披给祝霄一张薄毯。

南棠眯着眼看他忙碌,观宁低声叫了热水,木桶里滴了花籽油,屋里有淡淡的檀香萦绕,暖胃的果茶和几碟不掉碎屑的软点放在一边,他挡在门口,没有别人进来。

伺候南棠起身时,观宁本该俯身跪好等着那人骑在身上,但他背后有伤怕浸出血脏了她的衣裙,又怕说出来被疑是躲疼。

南棠看出他的心思,只笑了笑,赤着脚走向浴桶。

“公……公主。”观宁想伸手去垫但慢了一步,“奴才有罪。”他立刻跪身垂着头请罚。

南棠没理他,只缓缓浸在热水里,观宁愣了愣上前几步,他垂着头跪在南棠身后,没再说话,也没有一眼冒犯。

观宁垫着净布,指尖在南棠鬓侧和脖领轻按,穴位找得极准,南棠的每个毛孔都仿佛舒展开了。

她只略抬抬眼,观宁便净手换布捏了软点到她嘴边。那是南棠没吃过的花样,却又格外合她的口味。

“北羌的特色点心,公主吃得惯就好。”听着极轻的咀嚼声,观宁弯了弯唇。

“你做的?”南棠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