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淡淡看他一眼,重复道:“桓王世子博衍,随曹将军麾下兵马一同出征。”

博衍愣愣地看着他,许是刚刚的新酒过于烈性,他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懵。

出征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让他出征?

面前太监冷笑一声,猛地将手中圣旨合上直抵到博衍脸前。

他声音抑扬顿挫仿佛索命的妖鬼:“世子,圣旨已下,还不接旨?”

接……接旨?

博衍的嘴唇都有些颤抖,说是随军出征,这……这和充军有什么区别。

他想不通,不就是陷害了上官灵雁和那个杂种一把么,有什么大不了。论起来那上官灵雁还要喊他一声堂哥。

这算多大的事,让他成了满京都的笑柄不说,还要受此等重罚,北羌的风沙能将人吹个跟头,那里处处都是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他怎么能去!

他……他可是桓王世子啊,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在朝中权势滔天怎么有人敢判他充军。

博衍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张苍白的布满掌痕的脸,那是八岁的男孩被他一脚踢断肋骨后,跪在地上仰头看他的样子。

是他……一定是他,是他那个诡诈的弟弟,定是他从中作梗不让父亲保他!

宣旨的太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博衍猛地将桌上的酒盏扫落一地,他两步冲向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