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是我特意从府中带来的,也曾请曹铎曹将军喝过几次,可惜他品不出味道,如今请娘娘尝尝。”
荣妃几乎机械地抿了一口,就听南棠轻轻叹息:
“娘娘,我提醒过曹将军,我轩辕家的门路走了就回不了头,可曹将军只当我年幼,不肯听进心里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事。”
她指尖轻轻绕着茶盏:“当初六妹妹同巡防营在我府门前谋事,踩着我的脸玩把戏,我只还了背后一剑困她在我府上几日,娘娘真当我心慈手软姐妹情深?”
她看向荣妃:“你那侄女,拿我亡母的死拿我未出世的弟弟推我正面同吴家拼命,口口声声骂我不配为人女,娘娘真当我忍了这骂息事宁人?”
南棠的目光冷得骇人:“曹家为何舍了世子博衍长房换三房?是曹卉茹当真有这么重要还是有能做主的人给你们透了底儿。曹家为何生等到出征暂缓的旨意下来才肯回头,是晓勇好战还是给旁人表忠心。”
“我如今问娘娘一句,曹将军口口声声与我结为同盟,他究竟是我轩辕家的人还是我父王的人?”
荣妃脸色数变,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曹家何曾知会她一言半语。
南棠手腕一动,那盏茶猛地泼在地上,她看向荣妃:
“得了我轩辕家的庇佑,又想当劳什子忠臣良将,娘娘真当我是初生婴孩睁不开眼睛?不妨告诉你,这西晋如今只我一家做事还讲个廉耻,你们上赶当别人的狗如今又来说我无心无情?”
荣妃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茶水,她本以为是她在宫中屡屡受挫,加之身子不好,母家这才偃旗息鼓,如此说来……她竟一早成了废棋。